直到现在,她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想念陆薄言,连他的声音,他的眉眼,她都想念。
这一觉十分的漫长,苏亦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,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旁,指尖触到的只有空荡和冰冷,身旁没有洛小夕安静的睡颜。
苏简安虚弱的“嗯”了一声,闭上眼睛,突然很想陆薄言。
接下来的一天,苏简安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吐一次,除了喝水,什么都吃不下,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水。
陆薄言把手机放到茶几上,冷声道: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。”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不动声色的打量她,她似乎半点变化都没有。
张阿姨收拾了餐具拿到盥洗室去清洗,病房里只剩下苏亦承和苏简安。
苏亦承是个男人,江少恺把他的心思掩饰得再天衣无缝都好,他多少还是能察觉一点,但他信得过江家大少爷的人品,所以从来没有提醒过苏简安。
没想到对吃的一向挑剔到极致的陆大总裁,今天毫不挑剔起来:“你做什么我吃什么。”
陆薄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六点了,问苏简安,“饿了没有?”
然后,慢悠悠的问:“还反常吗?”
“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?”康瑞城轻笑了两声,然后一字一句的、阴狠的说,“我要陆薄言看着他爱的人离开她,我要陆薄言痛不欲生,生不如死!”
徐伯话音还未落,就看见苏简安下楼了,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。
苏简安喝水的杯子、没有看完的书、衣物用品……都像她离开的第一天一样,好好的放在原来的位置,他没让刘婶收拾,也就没人敢自作主张动她的东西。
白色的君越在马路上疾驰着,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苏媛媛说的地方。
她利落的打开躺椅,把毯子铺上去,又搬来一床被子,躺下去,虽然有点窄小,翻身不自由,但将就一个晚上应该没有问题。